也对,他恨毒了她,又怎会在她面前自然而然的用亲近的“我”。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继续哀切地唤着:“晨之……”

猩红的血抹掉又流,他再度抬指擦去,“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顿了下,不等余小晚开口,他突然又波澜不惊地道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还有你这腹中的孽种。”

什么?

他在说什么?

她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

收回帮她擦血的手,在她肩头接连蹭擦了好几下,直到血迹全都蹭在她的衣襟上,他这才淡淡开口。

“真脏,你是我见过的最肮脏的女人,从心到身,满是污秽,没有一处干净。”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耶律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日日服用去子汤,真以为我不知吗?”

看着余小晚依然一脸茫然的模样,他又道:“你已珠胎暗结,你不知吗?也对,这么短的时日,府医都没能诊出,你又如何会知晓。”

府医?

当日刚从驿站被带回竹园时,采薇却是唤过府医给她诊过那么一次脉。

可是怀孕……怎么可能?她日日都服避子汤的。

余小晚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他,看他神色绝非说谎,他本也不是那信口开河之人,难不成,她真的有孕了?

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