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听的清楚,是玄睦的声音!

玄睦?!

她猛地睁开眼!

帆布的帐篷顶跳动着烛光,帐内浮着淡淡的草药味,她还躺在地铺上,玄睦紧贴在她胸前,头无意识地动了动,清楚地又呢喃了一声“丫儿”。

她微吐了口气。

是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忧心着耶律越与玄睦,难怪做了这么个怪梦。

只是这般境况下,她怎会就这么睡着了?

她微微起身问道:“几时了?”

映夏守在帐门口,打了个长长呵欠道:“还早呢,才丑时一刻。”

莫非走时子时过半,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看来她并未睡多久,至多一刻来钟。

头还有些昏沉,之前摔下马车的伤她并未让秦宁擦药,怀了身孕,自然不宜再用药,可也好的慢些,更觉难受。

看了一眼怀中再度安稳下来的玄睦,她莫名想起了梦中那双金瞳,总觉的与他有些相似。

桃花眼像玄睦,身形却像耶律越,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