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时晟说,余小晚也猜到了。

时晟继续道:“他这般去寻三不救,且不论需要多久能治愈,单说来回路程,快马加鞭也要半载,他又身子不便只能行马车,需要的时日便更久,届时……只怕早已朝堂更迭。”

是,的确如此,可眼下玄睦的身子最为要紧。

时晟见她不语,侧了侧身,将马朝她又牵了牵,她背靠大树,一面马一面他,着实挡了不少风。

“如今大局已定,耶律越党羽不难拔除,待你们伤愈回转之时,我这厢也稳定了朝纲,届时,我可以借兵给他,助他重夺帝位,甚至亲自带兵助阵都可。”

什么?

余小晚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猛地抬起头,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助他一臂之力。”

“为何?你不恨他吗?”

昏暗中,如夜的墨瞳冷若寒星,“恨。”

“那你为何还?”

“我恨他挑拨我与先帝君臣不睦,恨他设计盗走我的夜狼符,更恨他……误导我手刃了我的发妻!”

最后一句,时晟说的咬牙切齿。

“所以,你为何还要助他?”

时晟攥了攥拳,又松开了,“他救过你,我要替你还。”

“欸?”这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