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他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脸,再吻一吻那无论任何时候,即便是沾满血污,也一样让她爱到心都痛了的好看的唇,眼泪早已模糊了所有。

“晨之啊……你理理我好不好?你一贯不都是舍不得伤我的吗?哪怕我再如何骗你害你,你不是都舍不得的吗?我现在好难受,难受的都快要死掉了,你不管我吗?真的不管了吗?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啊……我真的,真的好难受……”

喉咙深处不断翻涌着腥甜,她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一口猩血冲口而出,溅脏了他的脸。

她呆了,赶紧拿袖给他擦,泪语凝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话音未落,身侧突然探来一双有力的手臂,猛地将她抱了下来!

晨之!

耶律越那苍白泛青的面容离她越来越远!

她下意识地挣扎,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

时晟阴沉着脸,强硬地搂着她,任她随意怎么拍打,唤了赵淳赶紧过来。

她挣扎的厉害,根本没办法好好诊脉,莫非上手点了她的睡穴。

赵淳蹙眉诊了半天,抱拳道:“禀将军,她的脉搏甚为奇怪,又急又缓,又虚又实,小的此生只探过一人有此脉象。”

时晟垂眸睨了她一眼,沉声道:“可是上官锦?”

赵淳颌首:“正是。”

时晟探手轻抚了抚她苍白如纸的脸,“可能看出她因何呕血?”

赵淳道:“忧思郁结,攻心而呕血,只要气血顺畅,养一养便好,只是……”

“只是什么?”

赵淳又抱了抱拳,“不瞒将军,小的似是探到了喜脉。”

“喜脉?!”

时晟并未听到余小晚之前的自言自语,他微微睁大眼,转头看向一旁并未显出丝毫震惊之色的莫非。

“你知道?”

莫非颌首。

“耶律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