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仆从柳随风。

“你可有觉得哪儿烫?我怎的这般不适?”

柳随风规矩地作了个揖,一板一眼回道:“小的并未觉得不适,若夫人不适,不如让小得带您回去,唤来大夫瞧瞧。”

也不是柳随风?

看了一眼再度把注意力转回台上的柳逸风,再看一眼不卑不亢的柳随风,余小晚有些吃不准到底谁在说谎,或者说,都没说谎?甚至……都说谎了?

应该是只有一人说谎,因为胎记热度与远近有关,越近越烫,如今是腰侧最烫,蝴蝶骨差些,脚底相对最浅淡,而柳家主仆离她最近,若他们两个都是男主,应该有两个胎记热度相近才对。

除了柳家兄弟,还有两个男主在,会是谁呢?

余小晚起身,撩开雅间帘子四处搜寻了一圈儿,二楼视线不错,可耐不住到处是人,千人千样,根本辨不出什么。

正张望着,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悠扬的呜咽,她孤落寡闻,没听出是什么,像是笛子,却似乎更低沉些,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曲调缓缓流淌,时而悲怆,时而婉转,高低起伏,牵引着众人的心绪。

还真是……好听。

干净,纯粹,让人心生喟叹的动人曲调。

她回身坐下,见一女子一身冶艳的凤尾裙,薄纱披帛,手执筚篥,发间凤尾步摇金光微闪,嫣红的珊瑚珠流苏随着步调叮当脆响,边吹奏边款款步下木梯。

“凤一曲!是凤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