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又拽了出来,“不行,太高了,窝着脖子可不是玩儿的。”

玄睦现在还不如不足月的婴孩,婴孩好歹身子还能来回转下,他却是动弹不得,便是呼吸困难也没法子自救,她还要做任务,也不能时时在他身侧,即便有莫非映夏,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差池。

玄睦看出了她的疑虑,斜唇笑道:“那便塞进我被褥里吧。”

“为何要如此?”

“你说呢?”

玄睦望着她,幼滑的侧脸映着跳动的烛火,长睫生晕,美目荧光,便是瘫在床上不能动弹,一样是男色倾城,祸国殃民。

玄睦的心思,她如何不懂,他不过是想着,哪怕是个布偶,既是她的替身,便也算是她,能占一时,便算一时。

她咬了咬唇,撩开薄被将那替身布偶塞了进去。

“这么可憎的偶人,小心晚上噩梦。”

玄睦勉强抬起那唯一能动的左臂,紧紧揽住娃娃,话是对着娃娃说的,眼却是望着她。

“佳人在怀,何来噩梦?”

灯芯呲沙,人影摇曳,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她故意大声调侃道:“自打卧床不起,你倒是越发孩子气了,还玩种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儿。”

玄睦并未如平日那般反唇相讥与她嬉闹,竟破天荒露出了清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