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已登基昭告天下,对外宣称东宫太子身子虚弱主动让贤,而捉拿朱钰的罪名却是……奸杀罪!

这完全在情理之中,朱钰是太子,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大肆抓拿,只能将他当做旁人,再扣上个采花贼罪名,并且采的还是朝廷命官之女,如此一来,天颜震怒派兵捉拿便合情合理。

余小晚还曾拿这罪名调侃朱钰。

“小小年纪便采花,糟蹋了人家姑娘不说,还要杀掉,啧啧……”

朱钰气得脸红脖子粗,“休得胡说!本……我若想要,谁人不巴巴送上门来,还用这般费事?!何况,比起女子我倒更喜欢斗蛐蛐儿!”

余小晚轻嗤,“玩物丧志,不学无术,还挺骄傲,可笑可笑。”

“你!敢侮辱我!我要砍了你!”

“切!都让人篡了位了还好意思咋呼。”

余小晚连挖苦带教育了他一路,他梗着脖子同她争辩,平日里从未有人敢与他顶嘴,他的撕逼水平可想而知,不过三言两语就被余小晚堵得差点吐血。

余小晚才不惯着他,嘴上不留情,下手更不留情,能指使他干活就绝不自己动手,无论倒水捡柴赶驴车,亦或喂驴添灯油浆洗衣衫,通通使唤他去。

养尊处优的太子爷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何况十三岁正是叛逆期。

某日露宿郊外,夜半醒来,太子爷不见了,还拐走了唯一的交通工具小毛驴。

余小晚打了个呵欠,毫不在意。

连出门必须带盘缠这点常识都不晓得,看他能撑过几日。

果不其然,过了两日到了小城,刚进城就听说有名外来女子吃霸王餐被掌柜的扭送到县衙,县太爷还算公正,将那女子的小毛驴判给了掌柜的,又罚女子十下掌心,赶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