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突然一拍车板,“还不快吃!吃完赶车!”

朱钰:“……”

刚回来就拿他当下人使唤……

异姓王?做梦去吧!

……

两个月后,苍朱交界,九斗城。

九斗城出去便是九斗关,过了九斗关便是苍境了。

这一路跋涉而来,几番有惊无险,晋王遍寻不到朱钰,越发的焦躁,越是离边关近,越是查得严密,进这九斗城就是好一番盘查。

幸而经历了这么多次盘查,朱钰早已习以为常,再也不会吓到冷汗腿抖,还有心思当着官差的面同她别嘴。

“一会儿你卸驴车,次次都让我来,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若不是我得了大肚子病,蹲不下起不来的,岂会用你?”

“我不管,坐了这一宿车,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打死不卸!”

“你这婆娘,一点不懂体恤夫君,我……”

侍卫听得头疼,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他们顺顺当当进了城,牵着驴车还在斗嘴,余小晚颇有些后悔,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短短两个月,朱钰的撕逼水平直线上升,她败北的次数越来越多。

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气哼哼地跟着小二到后院卸马车,他却舒爽地在店里扒拉牛肉吃。

卸好了回来,朱钰挑着细眉调侃道:“如何?独手卸马车,可舒坦?”

半个月前朱钰无意间发现了她左手不能动,诧异了许久,好悬没把她假手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