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胳膊腿儿断了接起来多少还会有点影响,不敢用力什么的,这全身筋脉俱碎,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玄睦低头凑到桶里,“疼,疼死了,一运动就剧痛难忍,快亲我下给我止止疼。”

这死狐狸,这么久不见还是没个正经!

余小晚照着他的脸就呼了过去,“还不出去,小心一会儿追兵过来。”

境况危急,玄睦也就玩笑了那么一句,赶紧抽身而出,盖上桶盖。

轰咚!

还没盖严,桶外突然传来一声钝响。

她赶紧推开桶盖察看。

玄睦扶着桶壁半跪在板车上,挣扎了两下都没站起来。

余小晚愕然,“你怎么了?”

玄睦仰头笑道:“太久不见你,一时激动脚滑。”

又是这般轻浮不着调的话,余小晚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玄睦虽笑着,可撑在桶壁的手却暴着青筋,额角冷汗映着遥远的城门灯火,碎光闪动。

这蠢狐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说谎,让她……防不胜防。

鼻子隐隐有些泛酸,她动了动唇,顺着他斥了句:“没正经。”

复又蹲回桶中。

又等了片刻,玄睦才站起身,盖好了桶盖。

一路有惊无险,出了城门不远,换了青骢马,疾驰整夜,到了一处零散的夷族包,如穿越前见到的蒙古包般。

玄睦翻身下马,将她抱下,一同进了一处夷族包,这才暂得喘息。

余小晚放下儿子,先让玄睦解了睡穴,穴道解了,可儿子却并未醒,依然睡得香甜。

她总算得空问了他句:“你怎会跑来救我?”

玄睦靠坐帐边,探手摸了摸言儿的小脸儿,这才自怀里摸出封信摇了摇。

“爱妻相思成疾,爱子思念父亲,我如何能不来?”

“啊?”

接过那信瞧了瞧信封,并未瞧见“罪己书”三字,倒是书着“思君”二字,字迹同她十分相似。

抽出信展开。

【血瞳鬼眸曝身世,为求自保投月营,妾思君来儿思父,只盼一家早重逢。】

结尾还有落款。

【妾秋水泣书】

这,这这这……

一看就是假的好伐!

旁的不说,但那个自称妾玄睦就该看出才对。

“这并非出自我手。”

玄睦颌首,“我晓得。”

“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