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区半句唇语,耶律越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曾让她无比心动的唇,平静无波地说着残忍的话。

“药哑你,就是不想再听你撒谎,若你坚持要唇语,那就只能卸掉你的下巴,永远的。”

永远的……

琥铂色的眸子淡漠如水,仿佛方才那句话根本就是句玩笑。

可今时今日她却清楚,这绝不是玩笑!他真的会那么做!

颤着唇缓缓合上,耶律越这才松了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盘睨着她。

“这样不就乖多了?你这张嘴,留着吃饭亲吻就够了,再也无需做其他的。”

是说她只配做个玩物吗?

这般羞辱之语,换做旁人来说,她只会愤怒,可耶律越说,却是让她心如刀割。

然而此时此刻她根本没工夫顾念儿女情长!

不敢唇语,只能揪起一旁的软枕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满目哀求地望着他。

孩子呢?求你告诉我孩子在哪儿?

嗖!

耶律越抽出了她的裙带,展平了覆上她的眼。

眼前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系带声,还有他无波无澜的清润嗓音。

“倒是我小瞧了你,连这眼都能说话。”

眼泪浸透了刚系上的裙带,她拍了拍怀里的枕头,不能言不能看,只能拼命地拍着枕头!

空荡的营帐中,除了灯芯偶尔的兹兹声,她的啜泣声,只剩下那凌乱的拍枕响。

耶律越沉默了许久,终于淡淡开了口:“想知道那野种如何了?可以,服下此物,我便告诉你。”

隐约有什么递到了她唇边,带着浓浓的草药味。

她刚想张嘴,他却又抽了回去。

“你可知这是何物?”

她摇了摇头。

衣袂摩擦,膝头微动,耳畔传来淡淡轻语。

“这是可消去你孕相之药。”

她这才恍然记起,折流曾让她身带孕相,以防离开耶律越太久雌蛊躁动心痛难忍。

这种药吃便吃了,横竖她也没打算再离开他。

她向前探了探头,碰到了那药丸,张嘴要吃,却再度被他抽走。

“你以为只是解了孕相那般简单?假孕虽可阻止雌蛊躁动,可一旦孕相解除却又无子所出,压抑了数月的女子宫香可是会让雌蛊……癫狂。”

什么?

她一愣。

宫香?难道是雌激素之类的?

雌蛊癫狂会如何?

雌蛊癫狂,雄蛊也会受影响跟着癫狂,换而言之,她会心痛如绞,他则是……欲火焚身?

可只要两人交合不是便能解了吗?

她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这般刻意强调究竟何意?

不等她想明白,耶律越扬声喝道:“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