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俯身,地上撩草描着两字。

【赵元。】

“在。”

【你为何不把血书给爷?】

横竖也是无趣,干脆便问了。

赵元站直身形:“属下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不承认?

余小晚倒是有些意外,看来这人还真是不可貌相,看似憨厚之人,不要脸起来,也是个中高手。

【爷又不在,你撒谎给谁看?】

赵元沉默了片刻,望了眼院门围墙,“夫人当真不知?”

余小晚摇了摇头。

赵元深吸了口气,抱了抱拳,“那属下就直言不讳了。夫人乃祸星,也就是民间所传扫帚星,只要夫人在,爷便处处不得安宁,少了平日的沉稳有度不说,冲动起来更是连命的不顾!当日若非追你,爷又如何会万箭穿心而亡!”

赵元越说越激动,“爷是成大事之人,不该为你这般水性杨花之人所累,你根本配不上爷!若非有缠情相累,我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哪怕被爷挫骨扬灰我也认了,横竖我的命本就是爷救的!”

余小晚坐在台阶,返身仰头望着他,没有露出半点惊诧,更不曾恼怒,其实这些,她之前已有揣测,不过是想再确认下罢了。

赵元这一番义愤填膺,倒是让她想起了行尘的忠告,行尘说,她与耶律越是彼此的劫,只有老死不相往来才能善终。

以往她不尽信,如今却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