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耶律越披月而归,她正在榻下阅书,朦胧的烛火也遮掩不住他眉宇间的疲惫。

他过来,拦腰将她抱起,转身去了榻边,去掉脚链,独留锁在床柱的颈链,宽衣解带,先将她安置躺好,这才一件件去掉自个儿身上沉重的盔甲。

撩被而入,抚过来的掌心带着几分夜寒按在她的肩头,探过来的唇冰凉凉的,吻过她的额角,鼻尖,脸颊,厮摩在她的唇。

一如这些日子来的每一日,他嵌身而入,抱她抱得极紧,仿佛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无法自拔,却又仿佛是种仪式,可以让他安心的仪式。

帷幔摇曳,床板咯吱,耶律越越动越慢,尚未达到极致,突然便停了,趴在她身上,许久未动。

余小晚尚沉浸其中呼吸微乱,平息了许久才总算抚平躁动,然而耶律越,依然未动。

她微微撤开头,昏暗中看不清楚,只感觉到银丝散在她的脸侧,不断喷洒的气息悠远绵长。

抬手轻摸了摸他的眼,闭着的,他……

睡着了?!!

若是平日大抵会想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够,可今时今日,她反倒松了口气。

他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能多睡会儿再好不过。

小心翼翼动了动身,锁链细碎当啷没吵醒他,噗叽一声连理退出,倒让他手臂猛地一紧,险些没勒死她!

“咳咳!”

她赶紧推了推他,没推开,倒换来他更紧的拥抱。

这可不行,这要真这般抱一夜,绝对会缺氧而死的!

怎么办?

她的呼吸已经有些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