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月还在焦急地抓着他的肩膀晃搡,“帅印在哪儿?快说啊!”

耶律越半敛琥瞳望着她,形容憔悴,可神色却恢复了清明。

“你……为何能言?这哑药,无解,除非……你不是她。”

耶律月眉心一跳,“晨之,真的是我!不信你看!”

她举起断腕,“便是再如何伪装,这断手还能作假?”

耶律越转眸睨了一眼,这断腕是为玄睦而断,他心存芥蒂,平日很少细看。

“那便是……三不救出手助你……你……又想作甚?要我的帅印作甚?助时晟一臂之力吗?!”

眼看怎么也圆不过去了,耶律月猛然抽出短刃,寒光闪光,抵在他的咽喉。

“既然被你识破了,那就废话少说!帅印在哪儿?!不说杀了你!”

耶律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气息已明显有些不稳,“杀了我?你要杀了我?”

“对!”耶律月冷笑一声,“不说就杀了你,反正时晟赢定了。”

手下稍稍用力,割开皮肉,浓稠的腥血缓缓沁出,不似方才红得发黑,色泽鲜亮了许多。

“说!帅印在哪儿?!”

耶律越微微睁大眼,苍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唇,隐隐颤抖。

“你,当真要杀我?”

耶律月不耐烦又压了压刀,“我可么什么耐心,再不说,可别怪我无情!”

“无情……”

惨白的面容抽搐了下,耶律越轻笑一声,只一声,转瞬即逝,若非余小晚紧搂着他,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好,好的很……到底是你更胜一筹……我……甘拜下风。”

“少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耶律越不语,只死死盯着她。

“呵!不说是吧?好!”耶律月转头瞪向折流,“去,把刘子拖过来!”

折流微微蹙眉,却还是依言进了内殿,拖了昏迷不醒的刘子出来。

“可看到了?那是你的忠仆,你若不说,我便杀了他!”

耶律越脸再度抽搐了一下,皓齿咬碎,“你敢!”

“我为何不敢?!”耶律月起身走到刘子身侧,抬脚踩在他胸口,高举匕首,笑意恶毒,“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耶律越愤而起身,身形不稳,扑通一声摔下床,银丝散乱,一步步向她爬去。

“你……方才说的,至死不离,都是……骗我的?”

耶律月仰头娇笑,一脚踹在耶律越肩头,生生将他踹到一边儿。

“我说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从未爱过你,我……爱的一直都是玄睦玄临渊!他风流俊朗,智勇双全,还会讨我欢心,你会什么?木讷无趣,床上功夫也差了他一大截,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你至死不离?”

“你!”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

耶律月突然俯身,手起刀落!

折流:“别!”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