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晟收起青啸斧,猩鲜顺着寒刃滴落,满地赤红。

“啊!!!五儿!”

殿前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太后拨开人群跑了进来,抱着儿子尸首痛哭失声。

“叽里咕噜!!咕叽哩咕!!!”

老四捂着姐姐血流不止的虎口,冲着耶律越一连串的西夷语,虽听不懂,可观那气势,大抵都是骂人的污言秽语。

老三却是蔫儿了许多,缩在最后,满头冷汗,眼珠转来转去。

耶律月喘着虚气,斥道:“有种你便杀尽耶律家人!杀尽西夷人!让世人都看看你耶律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耶律越一言不发立于人群,神色无波,脸色凉白,白的近乎透明,带着一丝明显的病态。

太后抱着尸首,沾了满脸猩血,仰头冲他哭喝:“逆子!杀父弑弟!天理难容!我真后悔为何要生下你?当日你中毒虚弱我就该直接掐死你!何故还要救你这孽畜!孽畜啊!”

太后越说越激动,夺过尸首手中紧握的长剑,摇摇晃晃起身,直冲耶律越扎来。

“我杀了你,杀了你!”

青啸斧再度举起,眼看又要砍下,耶律越突然开声。

“杀父弑弟?呵呵,何为杀父弑弟?大哥毒害年幼弟弟不算弑弟,胞妹剑杀同胞兄长不算弑兄,亲父带领全家上下屡犯边境欲害亲子,不算戮子,倒是五弟提剑杀我,我还击之,成了弑弟?”

太后被人夺了长剑,架住膀子,凤眼赤红,恨不得生吞了他。

“你父杀你,你妹杀你,你兄杀你,你弟杀你!他们统统都恨你怨你杀你!可你死了吗?便是他们人人杀你,杀死了吗?!你现在不还好端端站在这里?可你父已死,你弟已死,统统死于你手!这才是不争实情!你这孽障!杀父弑弟,还巧言令色!”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