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晟的脚步隔过太后牢房,直接走到了她这边。

当啷咔啷,牢门打开,玄铁战甲泛着森森寒光,迈步而入。

“想必大殿也听到了,如何抉择,悉听尊便。”

手一摆,一碗凉透了的麻沸汤端了过来。

耶律月都走了,她还留着干嘛?

端起一饮而尽。

苦啊。

她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

如夜墨瞳隐约颤了下,很快又恢复僵直,“走吧。”

她带着手铐脚链,叮呤当啷,随着他走在阴冷牢道,过了几道牢门,却见沐十一扒着铁栏,巴巴地望着老道尽头,耶律月方才消失的方向。

这耶律月也是,自个儿走了,也不说捎上自个儿未婚夫。

她顿住脚,“时将军稍等。”

时晟顿足回首,一言不发望着她。

她指了指沐十一,“他是我未过门的妹婿,是不是也要饶他一命?”

“王上并未提到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