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死了……

真的是丁点骨头渣子都不曾留下,皆随风雪而逝。

余小晚眼角酸涩,也曾怨恨过他几番坑害,可如今……

逝者如斯,恩怨尽销。

玄睦依稀动了动,悉悉索索摸索出了什么递到了她唇边。

“这是折流留下的药,吃了便能让雌蛊假死,雄蛊躁动,误导耶律越以为你当真已死。”

连这药都备好了,看来折流早有觉悟,舍命进宫寻凤一曲,也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药抵唇边,若吃了,耶律越便会心痛如绞,那痛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可若不吃……他便会知晓死掉的不是她,玄睦便有危险。

她闭了闭眼。

对不起……晨之……

对不起……

没有水,她勉强咽下药,强稳心神,问道:“当日我被耶律月所杀,死了那么多日,雌蛊不早该死掉了吗?”

“这我便不知了,折流方才为你把过脉,那雌蛊还好好活着。”

这倒是奇了,肉身亡蛊虫消,这是最基本的蛊术常识,为何她死了那么久,雌蛊却依然健在?

也难怪耶律越不信她所言,雌蛊一直都在,雄蛊安稳如常,他感受不到锥心之痛,自然以为她在说谎。

黑暗中,脸侧隐约湿漉漉的,探手一摸,竟是满手虚汗!

她心头一跳,也顾不得再想那么许多。

“你先躺下,我帮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