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险!还是我出去!”

“便是你出去了又如何?耶律越绝不会放过我。”

此时争论已没有任何意义,浓烟顺着窑口缝隙不断涌入,连当朝元老的府邸都下令焚烧,看来耶律越真是铁了心要斩草除根!

玄睦脱掉身上大氅,一层两层全都包在她身上。

借着窖口火光,他飞速抽出数枚银针,头顶颈后足心一一扎过,甚至鞋子都顾不得脱下,直接一针刺穿!

“你这是?”

玄睦喘了口气,“不打紧,只是攻穴蓄力。”

抱起她猛然窜出地窖,扑面而来的寒气夹杂着热浪滚滚,放眼望去,皇城数处浓烟滔天,火舌随风狂啸。

耶律越果然聪明,心知小门小户不易藏身,纵火焚燃的都是城中大宅!

到处都是百姓官兵拥挤不堪哭喊吵闹,宫门城门,皆有重兵把守。

玄睦显然早已熟知城中地形,抱着她左藏右躲,直奔南城墙。

皇城城墙无论哪处都是巍峨高耸不易攀爬,可南城墙紧挨着一棵百年老松,据说是元祖大汗幼时亲自栽种,豪言长大后要一统西夷各部,要以此为界,建都立国。

后来,自然豪言成真。

如今,开国松比之城墙还要略高几分,只是顶端如塔尖一般,且柔韧易弯,随风摇舞,根本攀不得。

然而,玄睦能!

如此酷寒,城墙只有巡逻,且半个时辰一换,玄睦瞅准时机攀爬而上,自然并非实打实地攀爬,而是借力而上,先蹬城墙,反力到松,再踹松至墙,左右交替,一点点靠近顶端,借那松顶柔韧,甩打而飞,猛然一跃!

飒飒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