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气,呵气迷蒙了他的面容,她微动了动手指,想放进他的掌心免得他不悦,却又犹豫了。

回头看向玄睦。

玄睦挣扎着爬起,背靠城墙,大腿扎着长翎铁箭,鲜血濡湿袍布,还未晕开已凝成冰碴。

耶律越费尽心机不惜牺牲百姓也要斩草除根,怎可能轻易放过玄睦?

她可以牵了耶律越的手,换取原谅,可玄睦?

让她眼睁睁看着玄睦身首异处,她做不到,可此时求情,恐怕只会起到反作用。

这可如何是好?

寒风凌冽,裸露的手背已开始存雪结霜,指尖隐约泛青,可耶律越依然坚定不移地伸在她面前,琥瞳无波,看似云淡风轻,却不知暗藏了多少汹涌!

若她不赶紧乖乖遂了他的意,只怕……

她闭了闭眼,柔荑小手缓缓探去。

一点点,越靠越近,眼看便要碰上他的指尖……

她突然一咬牙,收手便是一个长拜!

额头砸在冰凉雪上,磕头,磕头,再磕一个头!

哪怕没用,总还是要试一试。

“他只是受人挑唆,误以为我身陷囹圄,才来救我,绝无冒犯你之意!求你网开一面,放了他!”

那手依然伸在她眼前,淡漠的嗓音划破风雪,传入她的耳中。

“你在为他求情?”

“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