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浑身哆嗦,歪在雪地浑身抽搐。

“玄睦!你怎么样?玄睦!”

“我……没事!”

他挣扎着爬起,背起她,刻不容缓,直朝北面奔去。

城门离此处还有些距离,耶律越赶到城门再开门追来又要些时间,玄睦即便受伤,脚程也非常人能及,追上的可能性不大。

加之暴雪狂风可见度底,又到处白茫茫一片,更是不易锁定目标,这就更安全了几分。

可安全也仅是不易被追上,如此极寒,两人又都有伤在身,若不尽快寻到落脚处,只怕……

玄睦并未跑出太远,找了个背风的雪窝,抖抖索索从怀中摸出药瓶,塞给她几粒,自己服了几粒,又摸出药粉,倒入掌心,探手伸进她的衣摆。

他挡在她身前,喘了口气,滚烫的呼吸喷到眉心已成温凉。

“若不小心摸错了,你也忍一忍,我,我绝非有意轻薄……”

“你……”(其实不必给我上药)

她伤得不重,虽然疼,可她心中有数,那矛并未扎的很深,不过是衣袍太厚,看上去深罢了。

然而,深不深又如何?

耶律越终归还是对她……起了杀心!

容不得她心酸难过,玄睦的手探了进去,领口太紧,只能从衣摆往上敷药,伤口位置有些敏感,正在心口偏上,这一路自下而上摸索,便是蜷着手心护着药,还隔着一层肚兜,依然难免蹭过不该蹭的。

一时间,不知是冻麻木了,亦或者旁的,她觉不出伤口痛,只觉头皮发麻,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