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翁瞬间面如土色,转头张望了一眼边关方向。

边关破了,那孙儿呢?孙儿可还平安?

难民都是从这儿逃的,那大抵皇帝老儿的败兵也会从这儿撤,他老儿不走,他要等孙儿!

他重新拾掇起碰倒的茶棚,又跑去河边担了水,没有茶,煮些水也是好的,万一孙儿来了,也能给解解渴。

老翁望眼欲穿,堪堪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一纵人马仓皇逃来。

老翁站在路旁勾头焦急张望着。

“狗剩!狗剩啊!”

乡里人都喜这种粗野小名,老话讲究贱名好养活,狗剩狗蛋随便一吆喝,一个庄子得有大半人应声。

老翁这一喊,许多兵丁转头,老翁一个个挨着看,依稀好像看到官道那边是自个孙儿。

他大喜过望,哪里还管什么兵荒马路,颤巍巍便横穿官道。

“狗剩!爷爷在这儿!狗剩啊!”

徒步的兵丁还好,看见他赶紧让开,可骑马的赶车的便有些刹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