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奄奄一息,勉强动了动唇,依稀说了句什么。

朱钰强忍不适附耳过去。

“狗……剩……”

“狗剩是何人?”

“狗……剩……”

老翁又喃喃了两句,张着嘴,再也没有动弹。

余小晚探了探鼻息,眼眶有些泛酸,“他已去了,着人将他安置在路旁,等家人认领吧。”

朱钰望着那老人满是尘灰血污的脸,突然冲四围怒喝一声。

“狗剩究竟是何人?!”

马夫见状,颤巍巍上前磕了个头,“狗剩……大约是他孙儿吧,这年余处处征兵,大抵他孙儿也征来打仗了,这老儿定是思孙心切,见官兵过来,便想寻一寻见一见。”

“那便去查!查何人名唤狗剩,是他孙儿!”

“这……”一旁大将抱拳为难道,“狗剩是小名儿,这兵营之中,至少半数都叫这个,只怕不好找,况且……这是青州地界,青州城尹领的那一队兵丁早已战死,一个不留,怕是他孙儿也……”

耶律越攻城势如破竹,二十五万援军死伤过半,他孙儿死了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