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牺牲极为重要之物呢?”

“师父父比这世间所有都重要!比鸦儿都重要!”

她跪趴在塌边,抱着师父父的手贴在脸旁,师父父的手冰凉凉的,凉的她心里酸酸涩涩。

“师父父让鸦儿做什么,鸦儿都愿意。”

“那……”师父父顿了下,冰眸迎着跳动的玲珑火逸动着点点薄光。

“那什么?”

话音未落,眼前一黯,师父父突然探身过来,轻吻上她的唇。

那夜,她睡在了师父父房里,师父父本是亲吻着她的,还褪去了她的衣裙,却突然滞住了,撩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

“师父父?”她扑闪着绯眸茫然地望着他。

师父父的冰眸隐约颤了颤,低头又吻了吻她嫣红的唇角。

“这已够了,足够了,还是……留给你吧。”

她没明白师父父这话究竟什么意思,师父父已搂着她,轻抚着她的长发。

“睡吧。”

靠在师父父胸膛,听着那么近的心跳,还有拂在耳畔的清浅呼吸,她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晨起,师父父唤醒她,没有用仙法,而是亲手帮她穿衣梳妆,送她出了房门,斑驳的霞光落在他的脸上,冰蓝的眸子仿佛都带上几丝暖色。

师父父轻轻落了一吻在她额发,闭上眼,长睫微颤,说了最后一句。

“从今往后,只是师徒,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问,帝尊们来了,他们鱼贯而入,晔昊帝尊侧身而过时,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不过片刻,房内传来师父父痛苦的低吟,她心急如焚,想进去却被屏障弹了回来。

“师父父!师父父!”

痛苦声持续了很久,待她回过神来,满脸湿漉。

师父父到底怎么了?她不晓得,可她突然很难受,难以言喻的难受,好像有谁在拼命撕扯她的心脏。

终于,师父父没了声音,殿门大开,晔昊帝尊走了出来,指尖多了一只萤光闪闪的白蝶。

“你师尊闭关这几万年,便由它来护你吧。”

她亦步亦趋送师父父去闭关,不敢流泪,怕师父父担心,强忍着,憋得两眼通红。

“师父父,你,你早些出来……”

师父父回头望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眸子,淡漠疏离。

“这般称呼成何体统?唤为师师尊。”

她愣住,唤了近千年师父父,师父父从未说过什么,今日这是怎么了?

虽然委屈,可她不想惹师父父不高兴,忍着眼泪唤了声:“师尊。”

师父父头也不回的进入洞府,水波荡漾的结界将他们师徒彻底隔绝。

望着师父父离去的背影,她还是没能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