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九重天都在斥骂她。

“亏得越清帝尊那般疼宠她,连归元界都随得她住,她竟连看都不去看看自个儿师尊!”

“这般孽徒,真真儿是该逐出师门!”

“逐出怎么够?自当清理门户,打她个魂飞魄散元神尽消!”

小仙狐听不过,要求理论,被她拦住。

满九重天那么多张嘴,它区区一只三重天的仙狐,又能说得过几张?

她担心师父父,日日垂泪,白蝶停在她的睫尖,小仙狐帮她舔掉泪痕,有它们相伴自是好了许多,可她依然伤心。

师父父,鸦儿好想去看看你,好想守在你身边。

师父父……

日子一日日过去,三帝尊始终不见回转,越清帝尊重伤昏迷,缪落帝尊拖着未愈伤躯勉强帮他疗伤,尚女仙尊辅佐在侧。

众仙都嗅出了弥天阴谋的味道。

自她被丢进擎天塔,似乎便是开端。

擎天塔的结界可是五帝尊共同结下的,谁人能这般轻易撕开口子丢她进去?

还有这好端端的擎天塔为何突然封印迸裂?

三帝尊又为何突然去魔界调查,可是查出了什么?

最要紧的是,便是魔界有魔尊长老,三帝尊连满塔凶神邪魔都能封印,又怎会被区区修炼百十万年的魔尊拖住?

这其中必然有人动了手脚。

一时间,九重天上下人心惶惶。

这些,她通通都不知道,她只担心着师父父。

没人肯告诉她师父父如何了,她便只能守着天镜,盯着师父父的殿门,哪怕看不到里面,看着殿门也是好的。

小仙狐也不修炼,日日陪着她,用带着倒刺的柔软的舌舔干她的眼泪,用红火火软乎乎的皮毛温暖她冷冰冰的小手。

她实在不想让小仙狐再继续这般担心,强打精神道:“我想吃鱼。”

“我去抓!”

小仙狐匆匆去了一重天,她探指,白蝶忽扇蝶羽落在她的指尖,星尘纷落。

“你帮我去看看师父父可好?”

蝶羽微微翕动,却并未离开。

除了守在她身侧,它不会去任何地方。

她微叹,抬眸继续望着天镜。

不过就少看了这么两眼,镜中不知何时殿门大开,师父父独自一人浑身是血爬了出来!

她猛地站了起来!

“师父父!!!”

殿中到处飞绕着黑影邪祟,师父父突然被扑倒,拖着拖出了天镜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