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那匹马,之前连输八场,偏偏是今天我下注之后赢了。”

“你没有做什么,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陈实苦笑了一下。

这个大小姐就不能装傻,直接转身就走么。她今日要走他,便彻底得罪死了跑马地,变成了同他里应外合刻意挑衅从跑马场捞钱……她知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

而且这样对她名节不好。

他低下头,少年睫羽都在颤动,他的肩膀往下沉,整个人心里头都是沉甸甸。

“大小姐是高贵之人,名媛千金,没必要为了我的一时冲动得罪死跑马场。”

“大小姐知道我舅舅欠了利滚利的飞钱,所以我也偷偷借钱下注了李先生,想赚一笔大的偿还家人欠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承担后果。”

“我烂命一条,只要能欠的债还清,要杀要剐随便他们。”

原温初听这少年赌气似的话语,她看着他低着头的样子,少年连肩膀都不敢挺直,他身形单薄,脚下的旧皮鞋同柔软的地毯摩擦着,她其实能一眼看得出这个十七岁的孩子有多局促不安。

他在害怕。

陈实眼眸低垂,声音低沉,整个人都显得无限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