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温初在一旁听着,神色却好似一个局外人。

这少女的脸庞,不显山不露水,却沉稳大气,好似有万千风波从湖海之上生出,经风伴雾,落于她眼眸。

眼鼻唇,皆是人世间绝顶。

她伸出手拿起那张报纸,开口说道。

“我在学校里头,听学校里头请的法学讲师,提过几句,说是最近码头经常有一些走动违禁物品的案例。”

“这些案子,被几个法学教授当做经典案例讲。”

“有的,就是把一些触犯了港城禁运条例的物品,通通藏在船上,然后运到工厂里头去。”

她突然提到这个。

有点让原实牧扫兴,他的眸光不悦地瞥了她一眼,显然是不想深入探讨这个话题。

“你们学院的讲师?”

“那都是一群酸儒,只知道纸上谈兵,懂什么?”

原温初却摇了摇头,少女清丽脸颊上,绵延开的是笃定。

“话不能这样说。他们都精读过港城条例,对港城的法律,甚至英伦法律都很了解。”

“毕竟案例很多。”

“有些地方,目前在港城还是空白一片——但是秩序总会慢慢建立。有些黑白地带,存在不了太久。”

“有些手法,在英伦之地常见,拿到港城来,却让人觉得一头雾水,根本摸不清门道。”

“尤其是经济法。空手套白狼的案例很多,只要下手够狠,手段够毒,心肠够狠,就能逼得对方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