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必文咬定他不知情。”

“他倒是个很精明的人,早早给自己准备了律师。主要查到拿脏那些违禁品按现有律法确实不算罪大恶极,他肯缴纳大额度保释金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一直关着他不放。”

“我们只能调查。他说自己无辜,但是我们没找到货单,所以眼下进程有点缓慢,这个问题也有些棘手。”

原温初不说话,她看向桌上的松饼,却没有什么心情拿起来,哪怕是香甜的松饼,也无法治愈她。

这是不是意味着,华必文还是有可能放出来给她找麻烦?

李沉意点了点头,然后他说道。

“这件事情我负责,我会帮你盯着。对了,我上一次不是同你说,詹木雄被调职,所以现在警备司最高长官换了人。”

原温初上一次就听他讲了这件事情。她停顿了一下,忽而开口说道。

“我该叫你李警官,还是把你当成李家的继承人看待?我之前倒是不知道,原来李警官的家世如此显赫。”

商人钱财再多,总比不过从事政治的李家,某种程度来说,对面的这个李警官算得上是家世显赫无比了——他家里头在港城的势力不小,而且遍布四面八方。

原温初觉得自己也很幸运,如果当初办华必武的案子的人不是李沉意,不是这个自带资源的李警官,而是一个普通的警官,说不定事实很容易就被遮掩过去。

华必武也不会被判得那么严重,从这个角度来说,李沉意的确帮了她很大的忙。

李沉意却摇了摇头。

“我眼下还只是普通警员——而且原小姐一直给我提供升职机会。”

他是很礼貌的人,温和儒雅,很有风度,看上去好似不太像是选择警备司这条路的人。毕竟同各种各样案子打交道,不太适合这种政治世家出来的少爷,所以一开始原温初才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眼下听他默认了自己的出身。

原温初倒是有点感叹自己的好运气,李沉意顿了顿,突然说道。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一问原小姐。”

原温初虽然不知道李沉意想要问什么,但是她眼下跟对面这个年轻男人打过几次交道,说是朋友也不勉强,所以她一口答应下来,眸光里头有诚挚之色。

“你说。”

对面的青年,从口袋里头取出了一个薄薄的笔记本,同一只钢笔,他刷刷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孔家那边,孔太太说受到了死亡威胁。”

“而且她家宅子昨日被烧,我听闻原小姐你同孔太太有往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想法,可以同我说一说。”

原温初啊了一声。这件事情她也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