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能看穿郑尧兴的想法,她慢慢地说道。

“还是因为这只打火机。这只打火机你很喜欢,所以经常拿在手里头炫耀,但是商行的人告诉我,买下这只打火机的不是你,你却去修了一次,说是被人摔坏,打不着火,因为珍贵,配件等了好久才送来,你天天都去问。”

“那商行在西区,你每日都是下午五六点左右出现,满脸倦容,显然你的工作让你晨昏颠倒。”

“你习惯晚上做事。”

对面的青年已经有点说不出话来了,他本来以为眼前的女孩只是运气好家世好,加上有一副好脸蛋。

所以才让爷另眼相看,但是眼下他站在那里,却感觉到后背嗖嗖发凉,感觉像是殷惜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跟他交谈一般,而这少女却继续说道。

“你喜欢抽的烟是玉鹤烟。你每次去等打火机,都顺便点一根烟,很巧,这种烟卖的地方不多,港城只有三个地方在卖,而且因为太过好卖,所以普通客人一次只许买一包。”

“你住的地方,应该很接近,你才能每日都抽同样的玉鹤烟。”

陈实去了那三个卖烟的地方打听。原温初记得郑尧兴的外貌,所以他很容易就打听出郑尧兴的事情来。

郑尧兴有点说不出话来了,他摸着口袋里头的那个烟盒,对面的女孩似是能够看穿他一切小动作,轻声说道。

“谁让你跟着我?”

“你那日出现在西士港不是巧合,一定有人不放心让你去看看。十有八九,就是通知李沉意李警官,去西士港查船的那个人是不是?”

郑尧兴是当真佩服极了眼前的女孩的锐利,他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他低下头,不敢同原温初那双极美的眼眸对视。

“爷……爷对你没有恶意,至少爷目前为止都是为你好。你也别问,他不让说。”

郑尧兴不能说出殷惜的名字。

而原温初则是看着他微微动弹的手指,看得出这个青年的心思极其紧张。他很怕暴露,他是在为何人做事?

郑尧兴以为他隐藏得算好,滴水不漏。但是他却完全料想不到,从他头顶上头冒过去的文字,已经完全泄漏了他头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