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胡说,我找律师跟你们打官司,告到你们家破人亡为止。”

他这么一怒斥,那些贵妇太太们彻底没声了。而难得替自家女儿撑腰讲话的原实牧,则是走过来,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脸倔强的原温初,他其实也只是听见那些长舌妇说三道四一时之间有点忍不住,但是走到原温初面前,多少又有点尴尬。

之前几次都不欢而散,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自小就倔强的女儿,他低下头,含糊地说道。

“上车再说。”

原温初却没有挪动脚步,她停顿了一下。

“让我去给二太太道歉?”

“还是想要跟我打商量,托我找老师的关系,找英伦的大律师给白泰仁打官司,好让他尽快放出来,还去祸害原家的银行?”

“如果这样的话,恕难从命。”

她说话就是冰凉带了讥讽,原实牧听见她声音都觉得自己胸口一疼,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是父女,却搞得好似仇人家一样,可是他抬起头,看着对面女孩那张脸庞,她面容讥诮冰凉,但是他却好似能够从她眼底看见那么一点点悲戚的底色,这个女孩儿是美的,但是作为父亲,他却只觉得这个大女儿酷似他前妻。

他一时之间涌上的,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后悔,他的声音放缓了许多。

“都不是。你上车我再同你说。”

他说了不是为了白秀岚说话,原温初思索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走向那辆进口特制的小轿车,她才迈开步子跟在自家父亲背后走过去,原实牧让司机给她拉开车门,他同原温初坐在了同一排。

这种狭窄的空间,同自己的父亲相处。甚至都让原温初感觉到了一丝丝不自在。

她抿了抿唇,却没开口。

原实牧也没想好怎么说,其实他很不会跟大女儿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