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惜倒是有点诧异,他顿了顿,说道。

“你倒是挺有本事……让人忠心。”

他这句话听不出情绪,说不好是调侃还是讽刺,那扇门紧闭,殷惜的手中握了一个酒瓶,他说道。

“那扇门里头,除了顾家的大公子顾铮洲,还有一个人,叫做詹木雄。是曾经警备司的最高长官,我不知道原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是他如今已经被调职,眼下专门负责港城新开设的一个养老署——当然,没有任何油水可言,表面上位子高,实则清清冷冷冷板凳,等同于被贬了职位。”

“对于这种手握权力已久的上层人物来说,绝不会承认失败,那比死还要难受。”

原温初没想到顾铮洲居然能和詹木雄牵扯到一块,殷惜把这个说给她听,显然也不可能是白送给他一个情报,她站在原地不动,殷惜看了她一眼,他转过身似是直接想要向外走去,原温初心里头咯噔一下,却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殷惜。”

穿着黑色大衣的青年转头看他。黑暗里头,他的脸迎着灯光,冰凉漠然。

他的情绪并不怎么浓烈,不论何时看过去,都觉得他好似是一团冰冷迷雾,眼下他手中端着酒瓶,一双黑眸沉沉地看向她,像是黄昏暮时一缕冷风过街。

原温初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从殷惜的眼中,看见了一点儿难以名状的悲凉,然后她听见殷惜问道。

“我知道。你想问殷则虚是不是?”

他说得不错。原温初跟着殷则虚来,本意也是想要见殷惜,谈谈殷则虚。

这少年是她学生,而她偏偏又是一个护短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