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被殷惜一下子问住,殷惜的眼神盯着他的脸颊看,不给他丝毫松懈时机,他向前迈了大半步,他说道。

“你觉得我帮你,是因为我别有用心?你有什么可供人贪图?”

他这句话足以问得人羞愧,如果要些颜面的倔强之人,眼下只怕脸颊已经是火辣辣的生疼,但是陈实却握紧了手指,他低着头,瞧着自己脚下恣意影子,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从他口中涌出来。

“并非贪图我,而是贪图原小姐。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得事先来把话说个清楚明白,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改换门庭。”

他拱了拱手,殷惜却瞧着这眉眼里头清薄决意的少年,他突然说道。

“我七八年前,大概也同你差不多。但是我其实没有你这种好运气。你有本事,如果能够借着一道天梯把我走过的路走一遍,这港城日后自然定有你一席之地。你说得不错,我的确因为原温初方才提拔你。”

“否则如同你这样稚嫩的后生仔,那种码头苦出身的孩子,没有一万也有几千,我凭什么要让郑尧兴拉你一把?为什么要教会你在地下谋生的本事,为什么要给你架起台子修筑围墙,好让你还能躲在遮挡物后头成长?”

“的确是因为原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