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不用看。温环儿接过信打开,发现并没有什么新意。同她设想的一样,她素未谋面的的大伯母只有一个意思,让她到不了京都。

她把信甩在了绿柳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铁证如山无可辩驳,绿柳已经怕了,身子不停的抖,苦苦哀求:“是我鬼迷心窍,求小姐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她已经不敢奢求什么富贵,只要温环儿肯网开一面就好。

“所以那壶茶是你煮的?”

“是,是我煮的,然后让绿叶送过来的。是我不好,我鬼迷心窍,我该死……”

不同于绿柳的惶恐,吴婶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似乎料定温环儿不敢对她怎么样。

温环儿自然也不会放过她:“吴婶,你可知罪?”

“绿柳这丫头同绿叶个头模样相似,我老婆子老眼昏花,大概是看错了吧。”

说着她还拉住绿叶的手:“对不住了绿叶姑娘,我下回定不会这样了。”绿叶觉得她这幅样子既虚伪又恶心,甩开了。

温环儿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自己瞎了呢,这时候到倚老卖老起来了。

“你胡说,你也收了大夫人的钱。要不然你这老货怎么肯接这苦差事,跟着小姐去京都?”绿柳是铁了心拖她下水,都是收了银子的人,凭什么她能摘的一干二净。

吴婶甩了她一巴掌,骂骂咧咧起来:“你这小贱蹄子怎么说话呢,我好歹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谁看了我不敬重几分。哪里由得你撒泼了?”这话哪里是说给绿柳听的,明里暗里的警告温环儿。她是苏州那边的人,温环儿得罪不起。

她说着又要去打绿柳,被绿叶一把推开:“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人。”

僵持间,温环儿拍了一下桌子:“把吴婶拖下去关押起来,到了京都立刻把她遣送回苏州。”

吴婶瞪大了眼睛:“你敢?”

温环儿站起身:“那你倒说说,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如今可不是苏州的表小姐,而是温家四房的大小姐。”从前的温环儿唯唯诺诺,大概会被这泼妇的三言两语吓住了。但现在的她早就换了个芯子。

书里苏州那边对温环儿的形容一直是打秋风来的破落户。一味伏低做小只会被人看不起,再说现在的她才不在乎这些东西。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这根搅屎棍赶走,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大吵大闹的吴婶被人拖走了。她一路骂骂咧咧,温环儿嫌脏耳朵,让人把她的嘴堵上了。

只剩下一个绿柳需要发落了,温环儿在思考该怎么处理她。

至少在三年之前,绿柳对原主也是忠心耿耿的。虽然心思多了点,总体却并不坏。甚至因为聪明、点子多,帮原主解决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