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音摸出一叠纸鹤:“豁,太有钱了吧!这是哪个师叔手里坑来的,下次得再坑他一笔。”

系统:欲言又止。

她给纸鹤注入灵力,纸鹤慢吞吞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檀音道:“二师弟,安否?师姐甚是担心……我是说,十多天过去了,你要是带着小崽子们回了门派,那就尽量减少和你那来历不明的徒弟见面。别问为什么,师门规矩,听师姐的。还有,情况你都知道了,千万别给我露馅了。那个谁……凌锦程是个好帮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别一根筋,有事找掌门,无事还是找掌门。然后,没别的事了,挂了。”

放飞了纸鹤,檀音无所事事,跑去酒窖找酒喝。才拎起一坛开了封,门口便传来微弱的声响。

“师父……”

檀音一副被徒弟抓了现行的心虚模样,转身把酒坛背在身后:“怎么了?”

惊雷照亮了他的脸庞,檀音才发现小徒弟脸色难看的厉害。

他死死抓着心口道:“我难受……”

这是毒发的征兆,檀音的心揪了起来,忙放下酒坛忙走过去:“给你的药你吃了吗?”

谢珏逐意识已经模糊了:“师父,我浑身都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说什么胡话,这么多次毒发都熬过来了,有师父在你还怕什么。乖乖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檀音给他施了针,谢珏逐的意识更为薄弱,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这次毒发的不算太严重,檀音守了他一夜基本没再复发。天一亮他就醒了……精神头挺足,根本不像毒发过的样子,直教檀音叹为观止,无从下手。

这么治到底是对呢还是不对呢?她配的药到底是失效了呢还是失效了?这个量到底是要加呢还是不加呢?徒弟,给点反馈行不行?别一副关机重启了的样子啊!

“师父?”谢珏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檀音收起欲哭无泪的夸张表情:“没事,我只是在想……早餐该吃什么。”

再见到程氏时,她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正在擦桌子:“今儿怎么来这么早,我这儿还没收拾好……”一抬头却是两个不认识的人。

檀音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口,她怕程氏已经不认得她了。

程氏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但又很快压下,欣喜道:“檀音……是檀音吗?”

檀音这才敢走过去:“娘,是我。”

“你长大了,跟你娘亲越来越像了。”程氏的手伸想摸摸她的脸,却半道拉了凳子,“坐,我有话要跟你说。”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瞧瞧我这都没收拾好,你等我一下。”

“诶……”檀音伸着尔康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程氏不知跑去了哪,半天都没回来,檀音发觉自己可能是一个十多年和亲娘没见,一回来却被晾着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