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就让我吃一口吧,天天喝稀的咋干活啊。”俞向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她有几日没吃过一顿干的了,哭的上起步接下气,哭的屋里的人都不好意思吃自己的饭了。

“都是奶的孙女,凭啥向兰有的吃我没的吃。我天天累死累活的干活没的吃,她一天不干活都还吃的好,凭啥啊。”俞向好哭的楚楚可怜,“m主席都说了,按劳动分配,您作为大家长都不听领导的指挥,您咋能这么欺负人呢。”

一向老实懦弱的人闹了起来,满屋子的大人脸上都不好看。

俞老太自然知道自己做的过分,可她就是气不过早上被俞向好打了两巴掌还溅了一身尿,如今不过是饿她一顿就这般要死要活哭天抢地,不知道的还真当她苛待这个外来种了呢。

俞老太的脸色非常难看,听着俞向好的哭声将筷子直接摔桌上了,“俞先进,管管你闺女。”说着她又咬着后槽牙道,“苗金兰,你养的好女儿!真不愧是知青的女儿啊!”

苗金兰一哆嗦,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地上了。而俞先进嘴巴不停头也不抬的啃饼子,半晌才呐呐道,“娘您别生气……”

“老娘都要气死了你还能吃的下去!”俞老太劈手将俞先进的饼子抢了过来扔回筐里,“你弄回来的狗杂种,你给我看好了。”

俞先进目光在饼子上溜了一圈觉得颇为可惜,他抿了抿唇最终也没吭声。

俞向好哼哼唧唧的哭,外头传来说话声,不知道哪家好事的娘们儿站在门口问老俞家咋了。

“没咋,又没死人,瞅啥瞅。”俞老太扯着嗓子喊完目光阴森的看向俞向好道,“别哭了,哭丧呢!”

随手将饼子扔给她,“吃!赶紧吃完好投胎!”

俞老太做事不地道偏偏还要面子,往常指使二房的干活也只说二房的人抢着干。当然她啥人,老俞家净些啥人村里人都知道,就像遮羞布一样堪堪遮着,旁人不说她就装聋作哑只当不知道。

既然给了她,俞向好自然就接着,她手里一下有了俩饼子,也不哭了,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一顿早饭吃的俞老太心肝都要炸了,然而更炸的还在后面。

俞向好吃完饭俞老太便撵着她让她去大队院子里剥玉米挣工分,俞向好直接扶着脑袋要晕,“奶,我最近累的狠了,头晕的厉害,让我歇两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