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好打断她,“对方长的也不错,只有一个缺点,懒的不像话,能懒死在床上。在外的名声也不好,有人说他偷鸡摸狗早晚被抓,有人说他打架斗殴早晚玩完。”当然赵丰年懒是真懒,以书中来看却并没有打架斗殴和偷鸡摸狗的,但这会儿她却不能说的。

苗金兰说不出话来了,说来说去还是她这个当娘的没本事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公婆有本事活着的时候还好,等公婆不在了,守着那样一个男人又有什么盼头。以外头传言来看赵丰年早晚得蹲大狱,嫁过去那就是要守活寡的。

都是她没本事护不住她,被婆婆三言两语的就吓住了,若不是这样,凭着她闺女这能干和长相找个什么样的找不着啊。

想到此处苗金兰又想抹眼泪了。俞向好看的心烦,深深的替原主不值,实在太糟心了。

俞向好到底也没从炕上起来干活,苗金兰是抹着眼泪进来的,也是抹着眼泪走的。出去便顶着俞老太骇人的目光说了俞向好身体累的狠了身上不舒坦这事儿。

“就她身子娇贵!不愧是知青的女儿啊。”俞老太眼刀子甩过来,咬牙切齿道,“旁人都是贱命活该干活,就她干点活这里不舒服那里疼的,既然这么娇贵咋不找她亲爹去,在我老俞家还不想干活,凭啥白养着她。”

俞老太的话戳的苗金兰心窝子都疼,她不禁想到俞向好说的,忍不住回嘴道,“娘,向好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她十岁上就跟着大人一起下地挣工分,十三就挣八个工分了,她不是……”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俞老太听她说这话顿时跳脚,“我养着她我还错了?”

堂屋里鸡飞狗跳,俞老太叫嚣着要俞向好好看,黄二妹和钱玉环在旁边劝着,闹了好久这才消停。

俞向好躺在炕上裹着破旧的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醒来外头太阳都老高了,早上的时候肚子里塞的那点辣嗓子的饼子也早就消化干净了。她觉得有些憋的慌,起来按照记忆去后院的茅房,只是还没到跟前就闻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憋了一天了,这会儿再熬一会儿她都担心自己能尿裤子里头,随即屏住呼吸进去,迅速的脱裤子解决完毕,而后冲了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正撞上俞向兰,俞向兰被她撞个趔趄,看清是俞向好顿时火大,“俞向好,你作死呢!”

俞向好本想道歉没想到俞向兰竟开口就是这个,火气顿时就冒了出来,“对啊,我就是作死啊,你能怎么着啊。再说一句我把你摁粪坑里头。”

早上俞向好手撕俞老太的那一出俞向兰躲在屋里并没瞅见,即便是经历了早饭那出戏她也没多想,只以为俞向好当真是饿的狠了,这会儿被这么怼回来,俞向兰还真是没反应过来。

俞向好见她呆愣中明显带着惊讶,她不由乐了,她瞥了眼四周察觉并没有其他人,故意朝俞向兰走了两步道,“俞向兰,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