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歇了一会儿,再骑车的时候赵丰年也来了力气,闭紧嘴巴,使劲儿蹬着车子,完全看不出以前是那么懒的男人来。

俞向好对他的表现挺满意的,然后又唱了上辈子才有的那些小曲儿。她的声音婉转清脆,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小曲儿,却被赵丰年听出旖旎魅惑的感觉来。

他有心想打断她让她别唱了,可隐约又舍不得,心里挣扎难受骑着自行车的思绪也渐渐飘远。突然小曲儿一停他的精神也突然回归,自行车眼瞅着就要钻沟里去了。吓得他赶紧将自行车把扶正。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后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俞向好也吓了一跳,双手抓紧了他的棉袄,“丰年哥,想啥呢。”

“想你。”赵丰年脱口而出,接着便挪出一只手来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我的意思是,想去了县城先去哪。”

俞向好噗噗直笑,“丰年哥想我就直说就行,我就在你后头呢。你先停一下。”

赵丰年停车,心生警惕,“干啥?”

俞向好跳下来到了前头去,“我坐前头车杠上。”

“这、这不好吧。”赵丰年说话都结巴了,俞向好要是坐前边,俩人离的得多近啊,让人看见不得说他俩乱搞男女关系啊。

俞向好道,“怕啥,大冬天的没几个乐意在外头的,况且从这里到县城还有十多里路又没啥人,谁能说啥呀。要是有人看见就说咱俩是两口子,两口子这点小情趣谁还能说啥呀。”说着她便凑过去亲了赵丰年一口,“成吗?”

“你干啥又亲我?”赵丰年捂着脸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亲我?”

他是男人好不好,动不动就被个女人强亲,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俞向好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便理直气壮道,“不能,你可是我对象,我亲你咋了,又没人看见。”说着她故意娇羞的看他一眼,“你敢说你不想亲我?”

赵丰年听她动不动将亲字挂在嘴边,脸臊的都红透了,他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身子,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你别、别胡说。”

“哦。”俞向好应了一声,强硬的扯开他的胳膊自己爬上前车杠,“走吧,丰年哥。”

赵丰年见她已经爬上去了,便僵着身子蹬自行车。脑袋稍微低一点下巴就能碰到她头上去。

俞向好仰头看他,笑眯眯道,“丰年哥,高兴吗?”

赵丰年头抬的高高的不敢看她,半晌才道,“你咋啥话都说啊,我都没说过这些话。女同志不是都挺矜持的吗,你咋就不矜持还泼的要命。”虽然以前这些过火的话在赵大鹏他们口中听过,可他从没听哪个女同志说过,现在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

“就是稀罕你啊。就是因为稀罕你才对你这样说话,换个人我还不乐意说呢。”俞向好在心里补充一句,就是稀罕你这张脸,喜欢逗你玩啊。看着你被逗成这样我心里高兴啊。

因为俞向好这句话,赵丰年心里美滋滋的,却更不敢低头看她了,他蹬着自行车梗着脖子骑车骑的委实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