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队长听见这话,连忙道,“大娘,人家说的有道理,既然你说向好不是你家的人,那你再拿着她的彩礼就不合适了。而且这些年向好挣的工分也不少,她吃的又不多,不都是便宜了俞家?”

俞老太张了张嘴,“那……那苗金兰总是她亲娘吧?”

向队长点点头,“有道理,那你把五十块钱彩礼给苗金兰,让她给向好准备嫁妆。”

俞老太:“……”

俞老太呆了一下突然坐在地上拍腿哭了起来,“我不活了,一起欺负我这老太婆啊,什么世道啊,干部就能欺负人吗,我死了算了。没天理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把老婆子的命拿去得了。”

外头俞老头和俞先国探头探脑,听见俞老太的哭声,俩人凑了过来,“这是咋了?”

俞老太跟见到主心骨是的,哭的更厉害了。

“干部欺负人啊,欺负我这个穷苦的无产阶级啊。我去公社上吊算了啊。”

作为妇联主任看到老太太这样闹腾李春花觉得丢脸也失职,她严厉的批评道,“老太太,您这样耍无赖是藐视政府你知不知道。有你这样做奶的吗?”

俞老太好歹是俞先进的娘,俞先进有些难堪,“娘,您这是咋,向好叫我一声爹,我给她准备嫁妆也是应该的啊。”

一听这话俞老太更加生气了,哭的也更大声了。

倒是苗金兰动了动嘴,“那,那就给她准备一床被子好了,暖瓶她自己有可以带走。”

她的话一出俞老太连哭都忘了。屋里的众人也都惊呆了。

苗金兰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无措,“我、就她现在盖的被子也是新的,让她带走。一床被子一把暖瓶做嫁妆说出去也对得起她了。”

好一个对得起她呀。

一直默不作声的俞向好听到这话只想冷笑,瞧瞧她娘可真大方啊,竟然还舍得给她一床被子一把暖瓶做嫁妆呢。想想原女主嫁人的时候可是就一个小包袱包着自己的衣裳走的呢。

她可真得谢谢她这个好娘啊。

俞先进一愣,“这、这咋能行……”

“咋不行了咋不行了,就这么办。”俞老太跳起来叫嚣道,“这被子和暖瓶就是嫁妆,多了没有,这是她亲娘说的,就这么办。”

俞向好冷冷的看着她,“要是我不乐意呢?”

俞老太洋洋得意,“你不乐意找你娘啊,那是你娘,她自己说的,要怪你就怪你娘啊。”

是啊,当娘的都开了口了,俞向好还能怨谁?她看向苗金兰笑了笑,“您是我娘?”

苗金兰抿了抿嘴,“我自然是你娘。”

俞向好冷笑,“我记得那被子是我自己管三婶要来的,暖瓶是赵家买的,你说这些给我做嫁妆,你亏不亏心?好了暖瓶我还给赵家,您给我买暖瓶吧,被子待会儿我还给三房,您给我做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