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嗯”了一下,没一会儿就又把另一根雪糕解决了。

最后,尚之柠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嘱咐道:“你也注意点吧,咱俩日子差不了几天的,别凉的吃太多了难受。”

我敷衍地点了下头,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

下午,我的报应就来了。

大概是下午

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就感觉肚子有些不太舒服了。等熬到了第三节课时,我几乎已经撑不住了。

尚之柠见罢,小幅度地戳了戳我,低声道,“你这估计也来了吧,下课我就跟你去厕所,你赶紧换片卫生巾。”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并且深切地为上午觉得她矫情的事情感到愧疚。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刚一下课,迟易禾就命令似的回头对我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连跟他争吵的力气都没有,干脆利落地回绝他:“不要。”

结果这厮果然一如既往地不通情达理,在全然无视尚之柠的劝阻后,几乎是用拖拉的方式把我拽出了教室门。

命悬一线的我只觉得头痛眼花,根本反抗不了。

在迟易禾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疼得想要自行了断了。

他皱眉问道:“你对李安忆……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疼得我只想把炸了的意思。

我痛得直不起腰,根本无心搭理他。

迟易禾已经十分不耐烦,毫不留情地说:“这里没别人你别装了行吗?”

在疼痛与气愤中即将燃烧的我甚至开始全身发抖了,我言简意赅道:“我他妈跟你装个屁啊!是真的很疼!”

或许是看着我脸色着实苍白,虚汗也啪嗒啪嗒地往下滴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装的,迟易禾脸色缓和了一下。在他想问“你怎么了”的时候,眼神一滞,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转而迟疑地开口:“你……流血了。”

顿了顿,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别扭地追问了句,“你没事吧?”

我抬眼看向他,有气无力地说:“我看起来像是没事吗?”

迟易禾微微蹙眉,然后把校服外套扔给了我,然后说:“你先遮遮,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我没时间感叹他的良心发现,只是蜷在那里觉得肚子里一阵又一阵的,顿时有些后悔今天怎么作死吃了雪糕。

……还两支!

都怪我曾经认识的那群不痛经的女人,给我造成了来事根本无所谓的错觉。

没一会儿,迟易禾便拿着一包卫生巾和几片暖宝宝回来了。

“不知道你用什么的,我就买了最贵的。”

……不愧是他。

迟易禾的耳根都红透了,却还是绷着脸,全然一副别人欠了他一百万的样子。

我刚想出言讽刺几句,就被新的一阵疼痛折磨得来不及思考,只能下意识地抓着迟易禾的衣服,无暇顾及飙了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他抿了抿嘴,然后说:“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