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应到了,我抬头往他们身后望去,正好看到了一脸冷硬的迟易禾。他像是刚刚走过来,但一句话没说。

——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我不舒服。

“好吧陆嘉,你自己决定吧。”

也不知道是跟谁置气,我挑眉笑了一下,然后骄矜地开口:“好啊,不就是八百米吗?我跑。”

“那就这么定了!”

盯着希冀的眼神,我“嗯”了一声。

……我真是越来越不自量力了。

操场好像变得比刚刚还要长了。

我跑得两眼发昏,甚至还摔了一跤。我低头看了眼磨破的裤子,皱了皱眉,在其他运动员诧异的眼神下又迅速站起来开始跑。

——我果然还是摆脱不了在意别人的眼光。

最后五十米的时候我简直要到达极限了。生理性的泪水在风的呼啸中夺眶而出,踩着终点线,停下来的那一瞬我就吐了。

我晕得天旋地转,吐得稀里哗啦。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人是迟易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