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不可退让。

诡异的沉默过后,迟易禾皱眉,又把视线放到了我手上,我立马接收到了他的妥协,趁热打铁地催促道:“快来!”

意识到自己拗不过我,迟易禾低声嘀咕了句:“……这也太弱智了?”

“你快点!!”

“……我怕了你了行了吧!”

迟易禾烦烦躁躁地抓了抓头发,月光和灯光打在他别扭的脸上,我在他那张逐渐棱角分明的脸上看到了几分柔和。

他不情愿地在我的威胁下假装吹蜡烛,终于许下了他十七岁的第一个愿望。

我关下手电的那一瞬,心血来潮开口给他补生日歌。

可能这个想法太突兀了,我一时间没找着调,嚎了几声之后,气得他第一时间就伸手拽住了我的头发,威胁道:“你,再唱一句试试。”

“难听你就该把手从我头发上挪到你的耳朵上,懂吗?”

“你就是这么给我过生日的?!”

“帮你磨磨耳朵挺好的啊?——嘶,疼!”

我想都没想地一脚踹了过去。

迟易禾终于爆发了:“你就是这么欺负寿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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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迟易禾回家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