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楼心有余悸道:“你别笑……只露出八颗白牙的泥人很恐怖啊。”

江归鹿立马闭上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拉你上来。”顾楼说,“手呢?”

“我正在——”江归鹿绷着声音,这种情况很诡异,有点像某些便秘的人发出的声音,又有点像濒临爆发前奏拼命忍耐的声音,“手拔不出来!”

“怎么回事?”顾楼蹲下不方便用力,干脆跪在地上,朝外刨那些土。

反正出去就一身干净了。顾楼苦中作乐地想。

江归鹿完全像是被黑黏物质束缚住了,全靠顾楼挖,顾楼挖一会,气喘吁吁,偏偏又不能停下,顾楼发现了,江归鹿还在往下沉,顾楼对黏土免疫,但对江归鹿来说就像是轻薄到踩一脚就会陷进去的泥沼。

顾楼挖着挖着,感觉到一道炽热的光打在他身上,顾楼警惕抬头,发觉江归鹿正‘深情’地凝望着他,说:“顾小楼,你真好。”

“你救我,我救你,扯平了。”顾楼说,总算把江归鹿上半身给刨出来了,拼命拉着江归鹿上来,江归鹿连滚带爬,总算上来了。

但……

“你为什么还在往下陷?!”顾楼几乎奔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