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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1 / 1)

作品:《占春芳

她捏着镯子的手紧了紧:“这是什么?”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解药啊。里面装着解药,透过小孔缓慢释放出来。”容贵妃满怀着恶意的笑容,看着她,观察着她面上的表情变动,“没有这东西,你早就死了,他也真是煞费苦心。”

说完这句话后,容贵妃的眸光突然变得飘忽起来,她开始四处张望着,口中不断呼喊着:“昀儿,我儿,我儿!”

“你在哪里啊,怎么不来见娘亲,相雪露那个女人她不值得你喜欢,她早就和慕容曜厮混在一起了,还带着他送的镯子,解药哈哈她有那个人给她的解药。”容贵妃又笑了起来,话语和笑声越发癫狂。

相雪露腿有些打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脑中却反复出现容贵妃方才说的话。

什么解药,又和慕容曜有什么关系。

方才容贵妃提到了已逝的慕容昀,她突然想起,慕容昀去得似乎就很不明白,只是之前无论是仵作也好,还是太医也罢,都说没问题,就是普通的肺痨之症。

她曾也在夜深人静之时,短暂地觉得,晋王会不会是死于某种毒物,毕竟最后时刻,他口吐鲜血,以至于七窍流血的样子,实在让她永生难忘。

但是在所有专业人士都说没问题的情况下,她单是怀疑也无根据,更何况,给堂堂亲王下毒,而不留下一丝痕迹的,这世间几乎没有。

但是——方才听容贵妃话间的意思是,若她不是有什么解药保着,恐怕也像晋王一样中毒身亡了。这其中和晋王身死之间的联系……相雪露的手颤抖了起来,她几乎不敢深想。

解药放在镯子里,而这镯子是慕容曜在她新婚之际,通过慕容昀之手送给她的,这其中的意味……她不信慕容曜对此毫不知情。

她抱着双臂,走出了殿门,又走出了撷芳殿,她的身子连同她环抱着自己的双臂一同颤抖着,她不敢想下去又不得不想下去,越想越可怕。

慕容曜为什么要给她解药,是因为她周边有某种毒吗,她的周边为何会存在毒,想毒的目标又是谁。

他一向不做无用之事,不可能没事给了她某种解药。

那必然……那必然……她的身边,疑似中过毒的也就慕容昀一人,而她作为他名义上的枕边人,也同他一起近距离相处过,却毫发无损。

会不会,正是因为这解药的原因?

慕容曜既然送了她解药,必然知道那毒的存在,如果毒的是晋王,他为何装作无事,甚至看着他走向死亡。

相雪露的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很可怕但是却看起来最接近真相的想法,那便是这毒,慕容曜从始至终都心知肚明,因为这毒便是他下的,毒的对象就是晋王。

至于他下毒的原因,也许很复杂,或许牵扯到夺位之争的旧怨,或许牵扯到……

想起方才容贵妃说的话,她忍不住瑟缩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不想去相信那个原因。

只是,若晋王之死,都是他的算计,乃至于更深的,不为她所知的计划中的一环,那便十分可怕了。

她一个人走在宫道上,也没让侍女跟在身后,因为她此时脑子里一团乱麻,十分想静静。

许多平日里都没有怀疑过的事,在此时又重新显露了出来,成为了她怀疑揣测的对象。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最近的事,为何她和慕容曜双方都身子康健,但是努力了那么久也未见到成效。

此时的她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居处,回到室内,她找了处椅子坐下来,刚好抬眼过去就是不远处桌子上的茶壶,便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的时候,她想到,慕容曜似乎将一罐茶叶寄存在了她这里,他向来讲究,几次通过密道来找她,闲暇时喝的茶水都与她不同,是用他自己单独拿来的茶叶炮制的。

她当时没太当回事,像这种上位者,在某些地方挑剔精致些,也实属正常。

但此时……她神思微微一动。走到了放置茶叶的地方,将它拿了起来,转身就出了殿门。

今日刚好绵绵放在她这里,临走前,因她突然哭闹,她也将她带上了。

她径直出宫,没有一刻的耽搁,在京城中找了处医馆,一坐下来就直接将茶叶拿给了郎中:“请您帮忙查查,这里面有什么成分。”

过了半晌,郎中查验完毕了,他的面色颇有些古怪:“这里面确实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实在是少见。”

相雪露一听,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是什么?”

“是避子药的成分。不过……似乎是用在男子身上的。”郎中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避子药倒是见过不少,不过都是用在女子身上的,多是出现在后宅之中或者秦楼楚馆里面。还是第一次在日常接诊中见到男子用的避子药。

寻常男子,若是不想有子嗣,给女人服用就行了,通常哪会自己服用,倒不是伤不伤身体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会想到。

相雪露的面色变了又变,她不由自主地捏住了那罐茶叶——果然如此。原来不是他们运气不好,而是他刻意为之。他服用了避子药,那他们自然无论如何也是做无用功。

可是他又为何要这样做,是不想让她所出的孩子将来对皇位的继承有威胁吗,但看他前后的举动,又似乎不是这样的。

恰在这时,她又想起了上次在枝城的集市上,遇到的那个商贩与她说的话——你这个孩子,看上去倒不像是早产的。

第78章78强夺皇嫂

想到这里,她将怀里抱着的绵绵给郎中看:“还有个事情需得您帮忙看一下,就是我这个孩子,当时生她的时候早产,现在身体可还有什么问题。”

郎中望向绵绵,伸手为她把起了脉,又顺带着看了看她的眼睛,舌苔,以及指甲,头发等等各个地方,有些微讶地道:“您确定这个孩子是早产的吗?我观察她,依照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看便是足月出生的孩子。”

“是的。”相雪露脸色一时有些发白,“这个孩子我生她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提前了一个月。”

郎中随即浓眉紧缩,又看了一会儿绵绵,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您这个孩子,看上去也不超过三个月,若是早产的,怎会是如今的样子,再大些或许看不出来,说的过去。”

“我这么多年,也算是接诊过不少婴孩了,尤其一岁以下的,每个月都是不同的样子,光看外表,就能基本判断月份。您的孩子如果是早产的,现下决计不是如此。”

“更何况早产的孩子难养成,就算养成了,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虚弱。在母体里缺少的生长的时间,会体现在出生后比寻常孩子小。”郎中引用自己过往见过的例子,有理有据地说到。

相雪露原本就已经无什么颜色的嘴唇开始剧烈地颤抖,她抖着手整理孩子的襁褓,似乎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您看起来,她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大概是在去年六月吧。”郎中凝眉道,“十有八九不会错。”

“去年六月……”相雪露喃喃道,随即抓紧了襁褓上的布料,那不就是晋王去世的那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