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正中间，有一个人侧向着他们，那个人身上穿着戏服，而那件正是刚刚穿在艾里德安身上的后来在客厅不见了的。

林沛觉得，他大概就是都言。

她只见过都言一次，而且那时候他还在台上，脸上画着妆面，看清本来的样貌，只能看到那一双眼和一双唇，可是就算她的记忆再怎么好，也没有办法回忆清楚，几年前有一面之缘的化着妆面的人是什么模样，而且现在这个人是素颜的，但是这个气氛这个环境，这个人应该就是都言。

戏腔婉转，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皆是风韵。

分明是个男子，却从他身上看出来一股女子的婉约之韵来，风姿绰约，媚而不俗。

林沛虽然看不懂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但是也觉得应当是极好的。

乔音开始有些害怕，可害怕的劲儿过去之后，倒是对那个男人的歌声有了一些兴趣。

男人唱的曲调未免凄凉了一些，尤其在这种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下。

在安静的夜里，有一种几乎诡异的感觉。

面前的场景在乔音看来就像泛黄泛旧的相片，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那边与她这边是两个世界，她和她就像乱入的旁观者，无法融入进去，只能安静的看着。

林沛看不出来颜色的区别，不管眼前的情况是怎么样，在她看来，都是一片黯淡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