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尚这时候还是个三岁的孩子,天天被逼着练功,过年了都不能休息,要知道,姚父姚母都休息好久了,早上根本不用再早起,而姚家的三个孩子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村子里起得最早的人。

再看看站在面前拿着一根树枝,神情冷淡的哥哥,姚尚心里委屈极了。

“腰腹绷紧,重心再往下,不要乱动。”树枝戳在腰眼上,没有使劲,姚尚却顺势超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抿着嘴,脸上满是不高兴。

姚良挑眉:“怎么了?”

“我不要练了!”他闭着眼睛喊道,为了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故意用特别大的声音,没有听到回答,还悄咪咪睁开眼睛偷偷望着姚良的反应。

姚良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他看起来十分平静,没有预料中的生气,但却让姚尚感觉到更加不安。

姚尚抛开这种感觉,一鼓作气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每天早上我都还没有睡醒,就要被哥哥拉出来,浑身上下都在疼,还要泡难闻的药水。我不干了!太累了!还没有学会什么东西……”

姚尚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原本是假哭干嚎着博取同情,现在是真的开始抹眼泪了。甚至开始往地上一躺,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我就是不想练了,大哥是坏蛋!就会折腾我们,二姐也是这样想的!”

姚珍为难地盯着哭泣的弟弟,转头看见姚良拿树枝点着地面,辨不出喜怒的模样,咽了咽口水:“我没有,我觉得练功还挺好的。妈妈上次教我剥玉米,我一开始也不会,后来练了一下,妈妈就夸我剥得又快又好。我知道大哥教我们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会听话好好学的!”

最后这句保证脆生生的,说完还冲姚良讨好地笑了笑。姚尚瞪圆了眼睛,连哭都忘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昨天晚上还说好和自己一条战线,一起抱怨的姐姐,在大哥面前这么没有骨气。

被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的姚珍歉疚地在心里对弟弟说抱歉,一动也不敢动,姚尚怒视着“叛徒姐姐”,转头直接在地上划大字:“我不管!反正我不想练了!”

姚良将他们的眉眼官司看得一清二楚,也没有太多意外,或者应该说,姚尚和姚珍能坚持到现在才让他感觉到意外。别说是现代社会,就是他自己幼时在山庄中,也会发脾气说不学了,又苦又累,还看不见成效,板着脸教他的父亲简直比恶鬼还恐怖。

这还是他接触过武功的情况下,像姚珍和姚尚这样每天只需要玩耍或者做些小事,又不知道练武是什么的小孩子,能坚持几个月每天早起,冷得打哆嗦也不叫苦,已经是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