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良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思绪收回到现在的情况上,陶宇槐没有察觉到他面前和他同病相怜的青年在走神,他也不在乎对方有没有听自己说话,只是想找件事情做,来避免自己听见更多错误的理论,甚至去思考其中的逻辑。

然后,他看见那个自己说十句也回不了一句的青年,转头看向他,伸出手,陶宇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的目光一直追逐着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仿佛有磁铁吸住了他的目光,只见它慢慢伸到自己的眼前,然后打了个响指。

耳边有一个熟悉又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不会将自己的钱拿出来交给这个组织,也不会邀请亲朋好友进入这里。”

在理解句子的含义之前,陶宇槐首先觉得,这句话就是真理,是他自己一贯的做事原则,他没有一丝阻碍地将这句话刻在心里,然后疑惑地眨着眼睛,忍不住低头去看对方收回的手指,那股吸引人的魔力已经消失不见。

“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陶宇槐自动将姚良的行为合理化,,还在疑惑为什么姚良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一些。

而姚良本人,则是强忍着头疼的痛苦,将催眠的副作用牢牢记在心里。能力的限制还是有道理的,即使没有任何要求,在使用了一次催眠后,姚良也不会频繁地使用,只是给陶宇槐下一个小暗示,就让他觉得头疼欲裂。

一天两次虽然次数少,但是不会引起精神力的损伤,这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痛苦,仿佛有人拿着锤子在大脑里钉钉子,疼得他差点坐不稳。

解决了改造对象后,姚良将视线放在了教室里的其他人身上,仅仅用了两秒钟的时间,就发现这个教室里的人都已经出现了洗脑的症状,难度不低,而且人数众多,他如果想要催眠他们的话,需要一周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