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生意识已经有些浑浊了,声音轻得像是飘在空气里一样:“哪都不舒服……”

乌柏舟藏在衣衫下的肌肉紧了紧,他还想开口,但白棠生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好困,我先睡会儿……”

白棠生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旧屋的小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保安告诉他,在乌柏舟的安排下,他女儿的手术移到了今天,现在正在手术中。

他发现自己手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只剩下了两圈淡淡的红痕,胳膊上被保安划开的伤口也已经被包扎起来。

保安就坐在他旁边,刀尖对着他解释道:“那个什么,就是外面那个影帝让我给你包起来的。”

旧屋的门开着,白棠生没看到乌柏舟,他此刻依然没什么力气,浑身上下比昨晚都还要酸痛。

白棠生:“谢谢,但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是要坐牢的?”

也许是女儿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保安此刻竟然还能勉强笑一笑:“等会我放你离开后,除了你们,不会再有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说着,他像是在安慰自己:“就算你们报警,我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好了,我刚刚查了,他打款到我的捐款账号里,属于自愿行为……”

真是太天真了……

白棠生都有些不忍心刺激面前的这个保安,一旦报了警,这把刀上有保安的指纹,他身上还有伤口,地上的绳子肯定能检查出白棠生和苏妍的皮肉组织,再加上小丫头和三个大人的证词……

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棠生被阳光刺了下眼睛,他的身体有些发冷,脑袋也有些沉重。

他看着保安轻笑了一下,抬起双手握住保安持刀的手臂,狠狠地,快速地往自己的心脏处刺去。

刚换完衣服的乌柏舟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冲进旧屋推开已经傻掉的保安,抱住瘫倒在地的白棠生。

血液慢慢地溢了出来,怀中人胸口处的衬衫变成了红色,刺到了他的眼睛。

白棠生被乌柏舟炙热的身体拥在怀里,他还有点力气说话:“比我想象的疼一点。”

乌柏舟飞快地叫了120,脸色阴沉地喊道:“闭嘴。”

在乌柏舟这里吃了瘪,白棠生又对呆滞的保安说道:“猜猜看……你会被判多久?”

白棠生真正的二十二岁,是一个有些理想化,心软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也许不会这么极端。

但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二十八岁的他,已经看透了很多东西,也厌倦了活着。

他可能还是心软,会因为一时侧影之心帮助得了白血病的小女孩,但他却不会放过犯罪的大人。

既然做了法律不允许的事,那么就要接受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