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鸟人神色一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用否认，意境是骗不了人的。你那种意境，我在漂流岛见过。”风云剑很平静：“你是谁，并不重要。到了二阶进化世界，我们再战。”

说完这话，恢复了几分体力的他站起身，挥动双翼绝尘而去。

……

……

白发鸟人目送风云剑离开，良久，他飞回了虎头大妖盘踞的山寨。

他必须回去，有两个疑点要搞清楚。

第一：虎头大妖为什么有攻击人类的意思？

第二：虎头大妖和血魅剑妖究竟是什么关系？

“老大，俺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虎头大妖站在半山腰翘首以盼，看到白发鸟人很激动，热泪盈眶道：“老大，还好你回来了，俺这些儿郎没有白死。总有一天，我们【天魔教】要让人族付出十倍的代价！”

天魔教？

什么鬼？

白发鸟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对方只字片语中暴露的信息量很惊人。

他犯难了，自己应该怎么样和虎头大妖沟通？

见他为难的模样，虎头怪主动道：“老大，你不用解释了，兄弟我明白你的苦心。你修成了大神通，伪装成人类，和人族打成一片。我懂的，这是你颠覆人类的大计划……”

赵昊竟无言以对。

他正打算威逼利诱严刑拷打，没成想这虎头怪耿直得感人。

“嘘，慎言！”白发鸟人也看过《演员的自我修养》，表现出一脸的严肃：“兄弟，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便是，不必说出来。”

“对对对，老大教训得是！”虎头怪非常上道，有种地下工作者的意思：“这一阶天域，到处是【万妖盟】的耳目，俺们兄弟须得低调行事。”

“万妖盟，听起来好耳熟……”白发鸟人一副触景生情的模样，感叹道：“兄弟，不瞒你说，前两年愚兄受过重伤，忘记了很多事情。”

“谁伤了你？”虎头怪一脸关切。

“唉，都是当年做下的孽。”白发鸟人长叹一声：“还记得无尽森林那只白鹿吗？”

“自然记得，白鹿一族，万年祥瑞，其先祖曾是万妖帝尊豢养的宠物。”虎头怪如数家珍，带着一丝疑问道：“大哥，当年你杀那公鹿，犹如砍瓜切菜。那雌鹿蛰伏五百年，莫非练成了什么手段，竟能伤到你？”

“你有所不知，那雌鹿福缘深厚，前几年聆听了通天神木讲道，实力突飞猛进。我也是一时托大，着了她的道儿，被她击中脑袋，害得我失忆……”白发鸟人一脸沉痛道。

“原来如此。”虎头怪恍然大悟，丝毫不疑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