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段无涯才留意到，在姬轻衣的‘魔灵’前，竟然摆放着一堆贡品和祭奠之物。

“祭奠姬轻衣，难道是天魔教的人？”

段无涯心底轻咦一声，继续远远观望着。

很快，祭奠结束，黑袍人看向身旁的少女。

“我已经带你转了数圈，并没有发现段无涯的尸首，现在我要离开，你是否同我一起离去？”

“我不，二哥才没有死，我要留下来继续找他。”少女倔强的抬起头，眼里满是执拗。

“嗯？”

不远处的段无涯楞了一下。

叫我二哥？

他重新审视那个少女。

一张脏兮兮的小脸，额前披着几根碎发，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五官十分精致。

只是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像个小乞丐。

片刻后，段无涯心底咯噔一下，一段久违的记忆涌现心头，让他‘想’起了眼前的少女。

三叔的小女儿，段凌雪！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和天魔教的人走在了一起？”段无涯心底满是疑惑。

这时，只听黑袍老者沙哑开口道：

“段无涯逆转玄功，修为尽失，这是必死无疑的。更何况他还逃到了此地，绝无生机。若不是太玄宗对我教有恩，而你又是他的妹妹，老夫绝不会管你。”

“现在，我再最后问你一次，是否同老夫离开？”

听到黑袍老者的话，段无涯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他确实是天魔教的人，来此祭奠姬轻衣，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段凌雪，所以将她带到了这里。

至于他口中的恩情，自然是指当初太玄宗宗主放走姬南天的事情。

没想到天魔教的人竟如此恩怨分明，段无涯颇为意外。

“你走吧，不找到二哥，我绝不离开。”

“哎！”

黑袍老者闻言叹了口气，不再劝说，随手取出一枚黑色令牌。

“既然如此，这‘天魔令’便送给你了。有此令在身，只要你不主动招惹那些‘魔灵’，它们便不会伤害你。”

“真的么，谢谢前辈！”

段凌雪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十分痛快的接过令牌。

段无涯留意到，那令牌和当初独孤少一留给他的一模一样。

“丫头，看在你是段无涯妹妹的份上，以后如果遇到难处，可以持此令牌前往骷髅岛找老夫。记住了，老夫叫莫查！”

“莫查前辈，您真是大好人。”

段凌雪乖巧施礼，嘴巴也甜了起来。

黑袍老者轻叹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同时提醒道：

“这‘天魔令’决不可被正道的人发现，否则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话音落下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