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依稀间，段无涯听到天山刀客的怒喝，看到了那道睥睨四方的伟岸身躯，以及那把斩断苍穹的……刀！

“啊！”

“小心……”

战船上惨叫不断，不过瞬间就被剑意吞噬。

战船与战车上的防御光罩轰然破碎，那些弟子甚至没有遭遇剑意的袭击，就已经被余波扫碎。

修为高一些的长老们齐齐咳血，他们抵御住了狂暴的余波，但却没挡住那惊天动地的剑意。

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刺的千疮百孔，神魂俱灭。

李青云浑身浴血，一条手臂不翼而飞，剧烈的疼痛让他歇斯底里，面目狰狞。

一旁的大长老只剩下半截身躯，气息全无。

而他们只是被剑意波及而已，真正的爆发区还在三位老祖那里。只可惜那里的剑意太恐怖了，导致众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恐怖的剑意才散去。

塌陷的空间恢复原样，四周的大地千疮百孔，一片狼藉。

“老……”

“老祖？”

残活下来的长老和弟子们颤抖呼唤。

然后，尘埃之中没有半点动静。直到一阵清风拂来，将尘埃吹散，露出了一片血雾。

不见三位老祖，只能感受到他们残存的气息正在飞速消散。

这说明，三人已经陨落，而且连尸体都没剩下。

“老祖死了？”

“他杀了三位老祖。”

“跑，快跑……”

短暂的惊愕后，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弟子和长老们发了疯似的向远处逃遁。

李青云面如死灰，身子一软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