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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绝对防御(1 / 2)

作品:《红楼之我在红楼开客栈

祁徽知道李家姐弟误会了他的意思,忙道:“你们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问,说若是我从你们父母手中,把你们买下来,从此以后你们就和父母再无干系,你们愿不愿意?”

李春花和李春来双眼含着眼泪,两个人都呆住了。

片刻后,李春花才像是被惊喜砸中了一般,脸上那么浮现出一抹喜色:“愿意,我们姐弟太愿意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稍微留恋父母的,可是她脑海中的全都是爹娘对大哥的万般照料,以及对她和弟弟的各种忽视与冷言冷语。

脑海里想了一会儿,春花竟然找不出一件,爹娘对她关怀的小事来。

李春花心里无比心酸,她决绝的朝祁徽磕了一个头,咬牙道:“反正我爹娘都要将我发卖了,卖给谁不是卖呢?掌柜的心善,还能给我们姐弟一条活路,您是个好人,我们愿意卖身与您。”

跟着这位不似凡人,性格温善的掌柜的,总比跟着那位以虐打人为乐的老鳏夫好多了,至少她不会死。

“你们愿意就好,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

祁徽笑了笑,他将银子拿好,从前台走出来:“既然你们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就早早将此事料理清楚,好让你们早点回客房睡觉。”

他走向大厅门口,把玻璃大门打开。

祁徽眼神淡漠的扫了一眼颤颤巍巍的春花爹娘,又看向距离大门稍远的李春来,嘴唇抿紧了一下,心里很是不快。

他道:“告诉你们也没什么,你们李家的一对儿女确实在我客栈里,我会用三十五银子,将他们都买下来。”

春花爹娘愣了一下,抬头见到明亮灯光里,祁徽越发清俊出尘的一张脸后,两人不由有些发怔。

“这,这位公子,你真要买我家姑娘和儿子?”

自家人知自家事,当爹娘的实在清楚,这样一个贵人,怎么会买他家的女儿和儿子?

春花看上去干瘪瘪的,一点不好看,这位公子一定不会像那老鳏夫一样,买了她满足以自己的怪癖。而他们的小儿子又太小了,没有一点用。可以说买了他们,确实是亏了的。

倒是离得远一些的李春生听了这话,顾不得别的,只想到自己快要被剁的右手,他迫不及待走了过来,忘记了早先见到这个客栈时的恐惧。

他眼睛不太好,一走近才将祁徽清逸出尘,气质清贵的模样看在眼中。

李春生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这样的人同他真是云泥之别。

而且他看上去,甚至比他们书院里一些家世好的学子,还更加气质斐然。

李春生愣了一下,垂下眼睛,却又只见到祁徽手里随意摩挲着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这样随性的动作,好像他根本没有把这五十两银子看在眼里。

可是他家为了八十两银子,已经变买了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又要卖了他家里的人。

李春生死死捏紧袖子,瞧见自己的鞋子裤脚上的全是狼狈的泥泞。

几日以来被人追债侮辱的狼狈经历,让他心里突然翻涌出一股对眼前人浓重的嫉妒,以及对上天的抱怨。

李春生忍不住想,为什么他看上去半点也不差,怎么就生在了又穷又无知的贫农之家?!

他为何不能成为眼前这样的人?再不济也成为那些家世不错的公子?

若是他家世不错,他又何须会因为区区八十两银子砸锅卖铁,四处求人?

眼前的人看着清傲,就越发衬得他卑躬屈膝,丢脸至极。

连他软到在地的父母,也都显得如此粗鄙不堪,丢人现眼。

春花爹此时突然道:“可我们已经同买家谈好了,若是不能将他们姐弟卖给他们,就是不守信用。这样的话,只怕我们一家在村子里的名声会不好。”

特别是那个老鳏夫,他靠着祖辈的玉荫,在村里算说得上话。若这回没把春花卖给他,那老鳏夫定然会为难他们李家。

祁徽心里讥笑,名声不好?他们都做出卖儿卖女的事情了,还担心名声不好?

看来对于这李家人来说,他们家女儿和小儿子的命,还没有他们所谓的什么狗屁名声重要。

他终于气得忍无可忍,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总之人我看上了,价钱不会少你们半分。他们在我这里,总比去什么鳏夫家里、私人牙行里好过多了。若你们还有点良知,就把钱收下,把他们的户籍拿来给我。”

春花爹娘脸上一片涨红,他们还是不愿意把人卖给祁徽,只是又因为他的话,臊得说不出话来。

李春生猛然抬眼,却见到祁徽唇边讥笑,他心里蓦然涌出一阵阵不甘和愤懑。

他不知怎么,忍不住对祁徽刺刺道:“公子锦衣玉食的,怎能理解我们小民的艰难?我家弟弟妹妹,已经约好了买主就不会更替。”

“若公子想买,须得把价格提上三倍,我们家才卖,否则我们还是要把他们卖给原买主的。”

李春生不像他佝偻沧桑的父母,也不像他干瘪瘦小的妹妹和弟弟,只剩下一张皮包骨。

他看上去确实有点书生气,除了眉眼间还有抹浓重的郁气和不甘外,他的脸颊甚至有点圆,身上也齐整的穿着没有任何布丁的衣裳。

可见,家里东西都堆到他身上了。

祁徽心里十分厌恶这人吸了全家的血,却长成了这幅让人作呕的自私模样,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样的人。

看透他无故的仇视,祁徽不由反唇相讥。

“我确实锦衣玉食,也着实理解不了一个心比天高,骨子里却下贱自私,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要卖弟妹的读书人。不过,你配得上读书人三个字吗?”

李春生本来就是穷家富养的,父母弟妹都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自他中了童生后,村子里的长辈更是将他捧得高高的,直说他是文曲星下凡。

他自命清高,自尊心也比旁人要强得多。

如今祁徽的一番话,几乎要将他的里子、面子都踩到了脚下,他又怎会忍受得下。

李春生脸色扭曲:“我配不配,不是由你这样的纨绔膏粱子弟来判定的!当初我进赌场,也是你们这种坏心眼的世家子带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