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错觉,季洋其实看得比谁都清。

联想到季晨说对方这段时日都教他朝中政务,蒋云轻心底一咯噔,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在他又一次轻轻咳嗽两下,蒋云轻倏然开口,“皇上既已知他们不忠,为何还要留着?”

她不信他会糊涂到这都分不清。

听言,季洋先是愣了愣,对上她清亮的眼,黑眸染上笑,语气却一本正经,“轻儿,后宫不得参政。”

“是皇上自个在那先说,长着耳朵,听不听又不是臣妾能决定的。”蒋云轻瘪嘴。

季洋又低低笑出声,抱着她的手又收了收,“这倒成朕的不是,行,是朕的错。”

说完这句话,他也没继续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又看起了奏折,蒋云轻也没打扰。

深夜。

一家三口睡在一起。

季晨被季洋赶到角落里,他霸道抱着蒋云轻,还不许她反抗,若是平日里她都要恼了,联想到他的身子,还是歇了念头。

心底有事,她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抱着她的人压抑着咳了两声,似乎怕吵醒她还别过头。